題目出自:百題坑。


◎初寫嘗試中、我流設定有一些。
有透露B哥的身分。與《碎笑》、《鈍痛》為同一系列+時間點的短篇。
部分圓桌武士參照網路某篇,不喜慎入。





Finishi/1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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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你待在這裡等我。」

就在三十分鐘前,他的主丟下了這句話後,便把自己留在這條幾乎無人問訪的巷裡,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迫看著主的背影,然後沉默不語。


首先,Berserker不知道他的主要去哪裡,唯一留下的一句話沒有交代目的地和離去的原因,其實自己大可靈體化後追上就好,以他對於主的認知,體力並不允許主的腳步快到哪裡去,甚至現在自己一個勁的追上還能看見主的蹤跡,但他沒有這麼做,他在原地漫無目的的等待,選擇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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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起碼算是被召喚出來後,映入眼簾最多次的場所。

不過這裡實在不是個適合慣性逗留的處所,就算Master擁有異於常人的怪癖好了,這裡也不像是陣地應有的環境。況且他對間桐雁夜短暫的所有印象,他的主肯定是因為甚麼原因才會棲身於這。
擺放著人們不需要、有所殘缺的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個廢棄物堆積所,如果可以對主提出建議,他十分想請主可以的話離開這裡,就算不想這麼說,待在這的主難免不讓人聯想他與這些東西相仿,同樣是……

(不行,不能夠……並不是這樣。)


撇開短暫可笑的想法,那所謂的「讓人聯想」,這裡除了自己與主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不是嗎?
如果只是相互猜疑、評論的話就免了。



連帶起有關昨晚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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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那股深層的哀鳴,看在Berserker內心彷彿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內心有所共鳴的痛處連根拔起的不停翻攪,甚至想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突然其來的出現以及發言不當才讓主如此傷心難過,他得承認自己也同樣難受,雖不屬同個時代,可是雁夜確實哭出了兩人相性的痛,無可否認。

(……亞……王、王……)


維持的跪姿讓Berserker想起了當時對於敬愛的王也是這樣的場景。

與其他同樣英勇的騎士單膝跪下,一同發誓著要忠誠於王。那個獨自拔起命運之劍的王,即使「他」是那個她,隱埋著真實的性別、告別應該性別可能有的人生,走向為了人民而戰、捍衛著不列顛和平的將來,她持著聖劍站在這個國度,那個時候見著了她的背影就已經陷入著迷。
他發誓自己會效忠著她,舉著劍這麼的說著。



「唔……」Berserker發出痛楚,回想起過去稍微讓抵抗狂化的毅力稍稍減弱,那些原本不願意勾起的黑暗也像幻燈片的不斷更換著,腦海強制接收的情景就好比有人撐住自己的眼皮強迫觀看。收起雁夜肩膀上帶有安慰意謂的搭手,因痛苦而抓著雨水侵蝕的頭髮,強忍著痛楚應有的呻吟,這個動作一旁的雁夜沒有忽視掉,即使眼前都是淚水雨滴參雜的模糊,他還是看見Berserker皺起眉頭。


「......Berserker?」

突然性的止住哭泣是還帶有鼻音的問句,在自己盡情發洩的這段期間,Berserker正經歷著悲慘的回憶襲擊,雁夜並不知道這點所以也只是疑惑的問了一下,但沒能得到回應。不過也因為打斷了抒發,雁夜才發覺自己竟然在自己的Servant面前毫無顧忌的哭泣,這點讓他立刻收起了脆弱,然後以一副很丟臉至極的表情看著跪在面前的Berserker,嘴裡碎碎唸著甚麼東西。
猛然站起的腳步不穩,似乎沒有顧慮到自己虛弱的身體還在大雨中淋了好一陣子的狀態,手扶住牆壁差點慢了摔跤一步,隨著站起角度本應有的視線被雁夜別開掉,是在在意些甚麼嗎?Berserker還是頭痛欲裂,無法作出更多的推測,即使是這樣,只單憑雁夜別開眼神的動作就下判斷的Berserker也猜中了自己的主的想法。


正當Berserker這麼猜想的同時,雁夜將他十分珍惜的那件、葵親手送給自己的珍寶,將其拉鍊給拉了下來,然後脫下遞在Berserker的眼前。




「有點濕,不過你蓋上吧……」

是個不太好意思的口氣,加上動作的確是如此。




有那麼一瞬間,Berserker忘記了那段傷痕。


不管是與阿爾托莉亞──亞瑟王或是與王妃之間的瑣事,只要是痛苦的部分在這刻幾乎忘了一乾二淨。腦海裡僅浮現的是當時年紀尚輕的自己,在穿越王國熱烈的遊行人群來到了王宮裡向亞瑟王毛遂自薦的過程、坐在那浮有金色字體的位子上,還有在經過一年零一天的旅程後回到了坎麥樂德,打開大廳的那剎那。

『蘭斯洛特爵士!』

『歡迎你回來,蘭斯洛特爵士!』

耳邊盡是同為圓桌騎士們的祝賀,聽見自己旅程上英勇事蹟而承認自己身分的騎士們,最後還有來自吾主──亞瑟王舉起的手勢,那是指著王身旁位子的方向。


『蘭斯洛特,歡迎你回來。』


那晚歡鬧氣氛以及澄亮燭光還印在靈魂的記憶中,他幾乎、幾乎已經要忘記了那當初所擁有的榮耀,要說是往後發生的事件驅使也好、被狂化召喚出來的影響也好,但現在他總算回想起自己的驕傲──身為圓桌騎士的一員,其名為蘭斯洛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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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這外套確實有點髒……」見久久未接過外套的Berserker,雁夜不禁擔心起是Servant嫌棄了這件總是穿在自己身上的珍寶嗎?亦或是其他的?
「不過我現在也只有這件衣服了……」


「不。」

回過神的Berserker接過了外套,隨意披掛在身上。



「……這樣就好……就好了。」


像是很珍惜的稍微拉了一下外套的兩端,Berserker很乾脆的就坐在打溼的地面上,即使全身為裸身。他不太在乎這種事情,不過身為他的Master的雁夜倒是十分在乎,拖著蹣跚的腳步硬是走到Berserker的後方,似乎不太願意正面看著Berserker(這部分是因為裸身的關係很在乎),極為緩慢的速度也坐了下來,然後倚靠著Berserker的背後。


「……不好意思,就將就一下吧。」


「您是說外套的事嗎?我沒關係的Master……倒是您」剛剛坐下的動作期間,他的Master又咳了幾下,他不免擔心這樣不斷淋雨的雁夜的身體,微微回頭看雁夜的神情。


「不是,我是說現在的……。」有些籠統的說法

「……?」

「這是外套的代價。」雁夜舉起右手敲敲Berserker的背後。




之後沒幾分鐘,傳來自背後的微小鼾聲,那是比起雨水的滴答聲還要規律的聲響。Berserker明白自己的Master睡去了,他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將從雁夜那裡接到的外套又替主人披了回去,比較身體的健康性而言,他的Master絕對需要這件外套所帶來的溫暖比自己還更需要的多。

更何況,他已經一點也不會感到寒冷了。




「這樣就好……就好了。」Berserker靜靜闔上眼。

從背部的接觸緩緩傳過來的,除了暖和的溫度之外,還帶有間桐雁夜特有的溫柔。
過一會雨也停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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