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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原設定很多,不喜誤入。
Finishi/1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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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未眠」
說白了,雨天就是有股出不了門似的奇怪感。
間桐雁夜所任的職業足以讓他在家待上好幾天,足不出戶,偶爾踏出家門的情況只有冰箱食物所剩無幾、又或者是接到通知,需要去趟部門裡確認印刷實體狀況時才有,不過機會不多,已經到可以笑稱自己是全國中最少出門的人了。
奇怪的是,必須要出門總是會碰見晴天。
不是說晴天不好,而是湊巧的時機讓他感到訝異,不只是雨像極刻意選擇時間點傾下,之外還有前一刻傾盆大雨,後一秒打開家門,外頭萬里無雨,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時空。
因此雁夜除了對外頭發悶外,沒什麼能夠解釋這一切的方法,應該說已經試過在傾盆大雨時出門,但卻受到突如其來的不詳預感而打退堂鼓,他總覺得不太妥當,雨天不能出門就像定則深植內心,就像有人在耳旁洗腦一樣。
起初,他認為可能、可能是聽錯了,畢竟把一拉開窗,從漫漫雨中能聽見有人低語自己名字的這件事告訴人,十個有九個都不太信吧?連自己也都嘲諷似的懷疑了,更別說是其他人,實在忍不住暗自吐槽一番。
比起耳朵聽見,雁夜更加相信的是一股揮之不去的直覺,外頭肯定有什麼東西、而且那個東西絕對能夠解釋自己心靈某部分的空虛──那不是寂寞,是名叫「真實感」的東西,它是用來證明充滿坑洞且不切實際的日常生活。
為什麼自己選擇這份工作?
為什麼自己住在這裡?
為什麼自己像是失去一般生活所需的普遍印象及目的?
疑惑了老半天,答案為將自己比擬作野獸,要說是沒有生活目標,那不過是為活而活,暫時用來解釋現況罷了。
他在電腦桌前走來走去,電腦裡文案只寫到一半,仍未接續的文字段落一閃一爍亮著,沒去注意是不是存檔了,最後摸摸下巴決定出門一趟,也差不多是時候補給一下生活必備品,把購物袋隨便對折後塞進口袋,雁夜從傘桶中拿把傘便拉開了門。
第一步是困難的,用左腳踏了一步出去,是沒事情發生,但這時才發現外頭雨勢很驚人,幾乎快讓他打消出門的想法,那種雨有傘跟沒傘的差別也只有淋濕面積大不大而已,而且還沒差多少,不過,附近就有家超市,其中路途不到十分鐘,雁夜想想「應該還好吧……?」抱持這股想法踏出了第二步。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風夾雜幾滴雨滴就朝臉吹了過來,他下意識用手臂攩去迎面而來的東西,雨水碰觸到皮膚的瞬間,他感到一股刺痛,緊接著的是劇烈頭痛,痛的讓雁夜直接竄上昏倦,腳一下失去支撐力,整個人就是倒地。
雁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吸引最後一眼注意力的是帶著悲傷表情的男人,不能夠形容表情有多麼沉重,至少不是在笑,這是唯一能夠肯定的。
醒來他發現自己在床上,被透著玻璃的陽光給叫醒,極為刺眼。
想揉一揉眼睛以看清楚週邊情況,卻意外注視到右手手背上有淡淡的傷痕,可以用灼傷來形容,實際並不那麼嚴重,它更像是融化掉表層的東西,讓隱藏在裡頭、最原本的模樣顯現出來,就好比現在,雁夜發現右手背開始浮現一個圖案,那是三道有如閃電般的圖案繞成一圈。
伸直了手臂仔細端詳著,實在不太懂這個圖案代表什麼,但就是覺得它很重要,而且它好像是用來維繫某種關係,更詳細的意義就不明白了,雁夜用著左手撫摸那道圖案,他深深覺得自己一定忘了什麼。
是很重要的、沒辦法取代的東西,或是人。
外頭大雨讓內心起了不小的漣漪,雁夜無法解釋自己會去在意雨聲的原因,幾十分鐘前泡好咖啡卻到現在都沒喝上半口,冷掉的滋味讓他摸上杯壁就決定拿去水槽倒掉,必須趕在明天下午前交出文案企劃,努力敲鍵盤的結果卻換來更多按下刪除鍵的次數,怎麼樣也寫不順字句。
「雨怎麼還不停……」
把任何接觸外頭的路徑全都鎖死關緊,那屋外雨下得好滂沱,似乎那場大雨就在耳旁發生,一滴接一滴。受不了之下把落地窗那面簾子直拉到底,烏雲密布透不出幾絲陽光,縱使如此,雁夜仍從唯一沒遮住的那條細縫中看外頭看得出神,這個景色好像在哪看過?
心一橫,隨便找件外套披在身上,他快步走過走廊直達玄關,頓時,要出去做什麼?要去哪?等各種聲音在內心交雜,甚至有一道聲音這麼告訴他──「不要出去。」
一愣一怔之下,雁夜握上門把準備轉開,做好就算受傷也要一探究竟的打算。
「你又想受傷了嗎?」
從背後傳來的聲音令他驚訝,真正讓雁夜轉伸過去面對不是突如其來,而是這叫住他的聲音是如此熟悉,之後瞧見的男人又像極昨天見過的,內心滿滿疑問想要拋出,卻卡在喉頭一句話「你是誰?」問不了口的原因在於雁夜認為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己已經明白了,只是答案欄那不是忘卻代表的空白,似乎是早被禁止的話語般,明明自己理當明白……
「為什麼你在這裡……」用一句面對熟人所說的問句,男人沒有回答,有的是幾聲更加靠近自己的步伐,轉眼間已來到面前。
雁夜這時才注意到男人身穿不符合現代的服裝,一身鎧甲足以代表騎士階職,這麼說起來他是穿越古代來到現今,可是為什麼能用日語對談?
於是雁夜向那人提出疑問:「你能聽懂我說話?」
男人用很深沉聲音回答道:「那些事情並不重要了……」說話途中撫上雁夜的臉頰,語氣漸漸引入悲傷,他繼續說著:「請你無論如何,不要再追尋那些會傷害自己的事情,可以的話,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儘管無知,就這樣活下去吧。」語畢,他低著身子將吻湊了上去,從齒縫隱隱流露出的溫暖從喉嚨順流直下,稍稍暖活雁夜因那些話而疑惑得發冷的身子,就怕那個吻會上癮一般,男人鬆開兩個人之間過於親密的距離。
「……不是的、我想明白……我為什麼在這裡。」接吻瞬間,雁夜確實看見一些記憶,僅發生幾秒所已無法斷定其真實性,剛才吞進的溫暖流入胃袋中轉變成一股灼熱,幾乎就快嘔出什麼東西,好像有鐵鏽味。
「還有……我是……」這成了保有意識前的最後一句話。
之後,男人將倚靠門昏倦在地的雁夜抱起,他一面吻著對方的眉端一面喃喃說些話,明明是這麼不捨得雁夜受傷,卻也沒辦法做些強制阻止之事,如果結果還是一樣的,那他只好將這一切重新回歸到零。
「因為,你是我的自私,所以。」
那是被凍住的時間。
從一片朦朧中再次醒來,張開眼並不寂靜,闔上眼都好像還記得的片段,一時間全都煙消雲散,什麼也想不起──尤其是特別那些的。
雁夜起身後反射性去摸床沿邊,床單意外有點凌亂,原以為是有人,不過並沒有坐在那裏的痕跡,看來是自己睡覺途中翻來翻去所造成。
「好奇怪……」他看剛才去摸床單的那隻手,要說為什麼會伸手過去呢?
明明這個家裡只有一個人,除了自己沒有他人,但又是有種整晚被人照顧著的錯覺?
很想去質疑睡前擁有的記憶,真的是沒有人的嗎?
對這些想法說不出所以然,雁夜撥了撥頭髮,將睡翹的分岔重新梳整回去。
雖然主因是工作讓自己用不著出門的,但偶爾揹起手提電腦到外頭咖啡廳趕趕文案也是不錯,總是待在家裡身上悶得像長霉似。
但是現在又開始下雨了,一連七天的豪大雨伴隨隆隆雷聲,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雨季可以延續這麼久不停歇,以往雨不會連續下超過三天的。
「趕快停吧。」不知不覺開始有點想念晴朗無雲的天空。
記憶總是連接在一塊的,此時,他回想起雨天出門是件不好、不詳的事情,好像有人對自己說過,是誰呢?
沒得到答案卻已經走到了玄關,隔著門仍聽見大雨淅淅瀝瀝,好不容易把視線從右手背上移開,那三道圖案一天比一天還要明顯,從原本的淡褐轉成暗紅色,但它代表著什麼意思,雁夜現在仍不怎麼明白。
當他伸手要拿傘時,他頓住了,傘桶裡出現一把從未看過花色的傘,而且數量上也不太對,它看起來比較舊,遮蔽處跟傘骨間聯繫很薄弱,一陣大風吹來就會分離的程度,另一把是自己買很久卻沒機會用過幾次的傘,誰叫自己出門時都會是大好晴天呢。
雁夜拿起那把無故冒出來的傘,此刻內心有個可笑想法──他想將傘物歸原主,但是誰的?
又從哪找起主人?
根本是大海撈針的程度。
啊。
僅僅一瞬間他想起是誰的──那人那天還在這個玄關吻了自己,是啊,怎麼會忘了他?
雁夜深吸口氣將門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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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門後,他將身子趴在欄杆往下方張望,一直找不到注視的焦點,不知道哪來的錯覺讓自己認定男人肯定沒有走遠,一時間果然就發現那個不斷走遠的身影,他拿著傘一口氣從樓上跑到一樓,想出聲叫住對方別走,但是名字呢?
所追尋的腳步越離越遠,他急著連傘也來不及撐起就跑了過去。
「等一下!等一下……」雁夜覺得這次不追上去,肯定再也沒有機會了。
雨勢豪不留情打在皮膚上,雨滴就像帶有酸性,一碰上東西便開始侵蝕表層,不斷地、不斷地向裏層滲透,直到內部所隱藏的東西現形了、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依附在外層了。
雁夜感到一陣接一陣劇烈疼痛,眼睜睜看自己的左手臂被雨淋濕後浮現一條條可怕的傷痕,不止如此,被雨滴到的膚色像是水彩渲染暈開般,漸漸轉變為沒有血色,他很害怕,但卻又不停朝著背影奔跑。
如果這一切是夢的話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一時腳步沒站穩,雁夜幾乎要跌倒在地,手伸向前想抓住東西以穩住身子,可是面前只有下個不停的雨景,眼看身上又要多出幾個傷口,突然,追逐已久的男人出現在一旁扶著自己,雁夜睜大雙眼盯著,這才真正看清楚他的面貌。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男人點了點頭,用披風將雁夜覆蓋住並且倚靠著自己。
「你是叫……蘭斯洛特,對吧……我沒有記錯。」想要正視那雙熟悉的眼瞳,說實在臉上是淚還是雨水都分不太清楚了,啊哩?視野有點奇怪,怎麼左邊會這麼模糊不清,好像看不到…
什麼也看不到。
被呼喚出名字的男人臉上帶有十分悲傷的表情,內心一半擁有傷痛,另一半則是滿滿挫敗感,話說回來這個場景是第幾次見到了?第幾次雁夜笑著說出名字後沉睡?然後這是自己第幾次失敗了……?
蘭斯洛特抱緊雁夜在雨中站了數十分鐘,雨沒有直接落在他們身上,反而是避開身軀重新滴落大地,他抬起雁夜的右手,吻著手背上那三道痕跡喃喃說著:「只要我還沒有想起,你也同樣不會回到那個世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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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脫離原設定很多,建立在要是能夠使用固有結界的情況下,會是甚麼樣的世界。
(固有結界的定義我擅自扭曲了一下 .......)
分別用段落解釋....因為我自己也沒有寫好所以補上意思。
這個世界是berserker擅自創造出的背景,因為對於時代背景補完不完整,只能稍微創作出部分空間,因此會用方法將雁夜關在最為穩定的空間(就是家裡),那方法就是雨。
為了可以讓生活持續下去,讓雨這件事情合理化。(也就是為什麼雁夜會覺得:雨天不能出門的這件事情)
(1)為一個輪迴的開始,經由下雨,但是沒辦法把雨=不可出門的這件事情解釋為定則,這點可以解釋成維持這個假世界的魔力層變弱了變薄了,漸漸維持不下去了。
簡單而言可以解釋成,berserker將雁夜關在心裡,把他擅自放在某一個假想時空、替他假設未來,而那些未來是→要是他沒有參加聖杯戰爭就好了的背景。
(2)的開始,可以聽見呼喚名字的聲音,那是因為魔力減弱了,漸漸無法掩飾「心聲」會傳進這個世界。原本就虛構的背景也沒辦法在雁夜心中認定合理化,產生「我是真的人嗎?」的這種懷疑。
雨滴可以解釋成限制雁夜出入的條件(因為外在世界資訊不完整、很空洞),另一方面也是連接現實與內心世界(固有結界)的分歧點。
因此被雨滴了,原本健康的身體、髮色(黑雁ver.)會回覆到聖杯戰爭中殘破的情況。(白雁ver.) 這也是berserker想要掩蓋的謊言(意同陪他一起作夢)
(4)之所以會看過同樣的景色,因為魔力薄到沒辦法竄改記憶(已經很多次loop了),原本不能在雁夜面前出現的,現在也必須現身阻止他的berserker,之所以不能出現的原因=自身存在本來就不符合現代,會產生矛盾。
(4)「你又想受傷了嗎?」,這也是某方面,berserker在戰爭中沒有辦法說出來的話,正因為狂化而無法言語,才會反應內心單一的層面。
(5)所以兩個人的對話皆由上面的事件合理化,一個人因為矛盾而疑惑、另外一個人因為之前不能說話到現在才能表達。berserker的自私就是擅自凍住雁夜繼續流動的時間,把他限制在這個世界裡,繼續自己4次戰爭中沒能完成的事情。
(6)→(7) 這段期間又加強了魔力,鞏固這個世界觀的完整。
(7)這段開始進入一個輪迴的結束。
( 8 )一切開始回歸現實世界,擅自架構的世界瓦解,4次戰爭原本的情況全部回復到身上去。
( 8 )這邊還有一個架構的謊言,真名這點雁夜是不會明白的,這也包括在berserker架空的資料中。
在記憶還沒有被察覺時,berserker就切斷雁夜的視角→準備到下一輪。
「只要我還沒有想起,你也同樣不會回到那個世界……」 想起→4次戰爭後的真實,意同只要我還不想面對,我會陪你一直作夢下去。(在這個沒有傷痛、沒有現實的世界持續著)
無論如何這場輪迴只會不斷持續,如同不斷降下的大雨一般。
還是希望能寫成長篇啊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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