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以現代,地點有點像美國的日本,以幸受為主,幸村有點病態傾向請注意後再進入觀賞,謝謝!


Finishi/10.04.15




01.


其實幸村也不知道他在窗口等著什麼。


 他只是默默坐在窗口邊的位置,這個位置恰巧可以直接看到門口的情況,對他而言。於是他從選課結束後回到家就拿著些許的白紙,然後到這個地方坐下,撰寫著他認為的思念。

 常常,他可能會嘗著午後的暖風下不知不覺睡去,然後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上有餘溫的床鋪上,大概是那個人回來了吧?他望著門後掛鉤上的薄外套。不需要特別拿起嗅著就能明白那個人又跟一堆朋友出去鬼混,除了騎著機車去酒吧狂歡飲酒外,幸村想不透他究竟還會去哪。

總不可能去圖書館讀書吧?最近期中考就要到了,對於上個月才把數學老師打成重傷的他而言,根本不放在眼裡,即使他明明拿手科目只有英文。


Let’s party! 這句常是他一騎上機車,催起油門就放聲大喊的語句。
「其實英文也沒什麼嘛。」自從幸村被那個人載過一次就已經明白了。


抓緊會將人捲入夢鄉的棉被,幸村將臉狠狠埋進去,只剩下沒經過梳理而零亂的長髮留下外頭。那個人的氣味奇異似變的好淡好淡,耳朵隱約可以聽見在浴室響起的淋浴聲,於是他更仔細的聞著除了菸酒外好像還有什麼味道,啊!對了,是女人用的香水。


幸村早就見怪不怪了。




至少那個人沒帶著女人回來過夜就好,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晚上要睡哪兒了,真是幸好,只有女人的味道。
對於自己異常的寬容,幸村不以以為意。

轉眼間已經關上水龍頭,腳步走來隨著奇特歌曲旋律而輕踏,他知道那個人洗好澡並且回來了,幸村處在被窩中等待著聽著外頭的一切,想著等會那個人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自己,接著讓自己醉生夢死。


突然,一個腳步不對,幸村驚覺那個人走向衣櫃了,通常都是裸著上深睡去的,頂多將自己的身軀當作棉被似的擁抱著,怎麼突然改變了?
不,要離開了?

幸村在被窩中嗅著了寂寞,所以他選擇把臉繼續藏在被子裡不要面對那個人的改變,什麼改變的他不知道。
他什麼什麼也沒聽見。
唯一改變的只有自己,因為他學會了逃避。


逃避到遇見明天早晨的曙光,先是伸了個懶腰之後,走進無人浴室轉起那左右兩個水龍頭,將昨日的落寞洗淨完全,在換上隨意拿取的服裝穿上,沒有什麼特別的。

早餐可能是簡單牛奶一杯外加抹有甜膩果醬的烤土司,而中餐就拿零錢去學校超商隨便打發即可。課堂上漫無目的抄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筆記,腦袋瓜裡完全想著與課程不搭嘎的事情直到選課放學鐘聲響起,結束。

解開車輪上的大鎖,騎上腳踏車踏下踏板回到了家,發現那個人還沒有回來,於是他把書包丟再通往二樓的樓梯旁,去冰箱倒了一杯牛奶坐上窗口邊的位置,窗戶打開的讓暖風溜過。他從書包拿出信紙,拿出用來做筆記的藍色原字筆,重複撰寫著他的思念。








02.



自從那一天,只是幸村總是忘了究竟是誰供自己得以吃飽穿暖上學的了。





那天晚上佐助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了家,最近因為房租調漲的關係,每個月所分配到的金額又更緊湊了,讓他不得不連自己僅有一點點休息的時間都得要放棄,然後再去多找一份兼差的工作,最好薪水優渥。
不然他就需要再重複同樣的求職行為了。



這天有個意外的訪客,是會讓佐助使用上敬語的片倉先生,他很有禮貌的自帶一瓶酒和一些可以搭配的酒菜,這完全替佐助省下了一筆麻煩。除了因為回家的時候會過晚之外,佐助其實最擔心的是自己的旦那,他實在不放心放著幸村晚上一個人在家過夜,所以原本是在外頭的飯局改成家中,佐助有些不好意思。


「片倉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到家一趟。」
佐助連忙從冷凍庫中取出少許冰塊放置杯中並遞給片倉,他用手拿了幾塊冰丟入酒中,顏色從渾厚小麥色轉為淡淡的金黃色,顯然不只是兩三塊冰溶解其中而已。整杯酒被冰塊影響沖淡許多,這天他要談的是事,不是忘憂,所以沒必要喝醉。

「不,該說抱歉的是我……。」
杯中冰塊攪動,片倉舉起了酒杯,為此他敬了佐助一杯,但卻沒有解除因此而化解了話中尷尬,換他覺得不太好意思了,於是他首先說了聲抱歉,接著又問起其他事情。

「真田呢?他還好嗎?」
片倉明顯看見佐助搖搖頭,於是他幫嘆口氣並將整杯酒灌下肚的佐助再添滿一杯忘憂水。



其實片倉大概也猜的出來幸村的情況,不過基於關心和責任上的理虧還是得慰問一下,無論怎麼樣傷害都已經造成,是無法靠關心和道歉來彌補的他也清楚的很,所以他只能大約選個時機,陪滿腹懷著憂愁勞苦的佐助吃頓飯喝些酒,其他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時間來到了凌晨接近日出時分,隨著酒精助力催化之下,佐助開始不顧是否會吵到位於二樓房間內的幸村,他開始大談自己的感受,對著片倉大吐苦水,而片倉早已見怪不怪,畢竟維持這樣的模式五年也都習慣了。

「所以啊,昨天我走進房間把衣服放進衣櫃時我就後悔了,昨天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大概會被旦那聞到吧?」

「嗯。」

「真的很……,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跟旦那已經半年多沒見過一次面了嗎?」

「我知道。」


現在佐助根本是靠在片倉身上說著酒話,高舉著酒杯看似胡言亂語卻句句屬實的行為讓片倉不得不繼續幫他倒酒下去,雖然酒瓶已經見底但幸好片倉早有準備多帶了幾瓶來(應該說也習慣佐助這般的酒量),否則佐助這每半年來的宣洩會無法順利完成。

而這些真實的宣洩身為聽眾的片倉每一句都有仔細聽著,有時會不停繞著同一個話題打轉這點他不介意,這也讓片倉不需要多問就能明白真田家的事情,同時也瞭解佐助的痛苦以及壓力。

壓力,來自於金錢經濟的壓力。痛苦,來自於……。
「猿飛,為什麼你不說清楚?這一切還有你自己的……。」



每當片倉聽完佐助的酒話並且得知近況後,到了一個段落他會問佐助這個問題,再來佐助會笑著告訴片倉並且飲下還存有意識的最後一口酒,緊握酒杯的手鬆開整個人被酒精給征服,接著片倉會幫佐助蓋上外套,離開真田家的住所。


在片倉離開之前他會將窗口邊桌子上的信封通通帶走,並且回憶起佐助最後所說的那一句話:

「因為我學會了逃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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