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屆於本傳&紫煙之間的腦補劇情



Finishi---ALL 14.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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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迦小弟,別吃這麼快。」


  納蘭迦在眼疾痊癒後,沒隔多久找上福葛,先是說明來意──想要加入組織以對布加拉提報恩。福葛完整的聽他說完話,但表示自己沒有決定的權利,他們便互相自我介紹、理解現況,兩人算是暫時建立起友誼關係。

  成為好友後,福葛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聽見友人的肚子發出來的飢餓訊息,他立刻噗哧的笑出來,逗得納蘭迦又急又氣的喊:「肚子餓這件事又不能忍的,這不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嗎?喂,你笑什麼啊,混蛋?」

  「我笑,你的肚子都比你的腦子聰明多了,呃、我指的是…至少我知道裡頭裝的是些什麼。」

  「那是什麼意思?我的肚子是空的沒錯啊?」納蘭迦不懂福葛所說的話,他直摸自己肚皮,露出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此時福葛又笑了出來,這點讓納蘭迦不太愉快,直跺著腳將身子轉了邊,背對著福葛。

  (唉、天啊。)
  福葛稍微止住笑意,他心想──雖然是違背自己對人際關係的定義,但對於納蘭迦親近(指的是他們這段對話),是有些厭煩,卻又參雜無法丟下不管的情感,特別是又聽見關於納蘭迦的過去,這股感覺變得更加強烈,福葛想確定這是出自同情,還是一種自身的投影,他覺得他們有點像。

  (再怎麼說都比我大吧?這傢伙…怎麼又會讓人有這種感覺,真是怪事)
福葛時不時以「小弟」戲稱納蘭迦,還故意加重其詞的語氣。
  他在想,納蘭迦都十四歲了,心智年齡大概還需要再減個五歲之多吧?他根本就是個孩子。是啊!當時布加拉提肯定是這麼想吧?


  他需要人照顧,需要學習的,是個還擁有未來──十分光明且寬廣的,沒有必要像他們無故背負某些東西後,不是選擇踏入組織,而是已經沒有選擇了才進入,例子來自現在的布加拉提、阿帕基和自己都一樣的。
  想到這裡,福葛內心暗自認為自己體會到布加拉提的感受,他總是待小孩子特別好,不是沒有理由的,即使是在效法他的作法,自己現在仍要作的事情是…
  「既然是空的…」手搭上納蘭迦的肩膀,整個人湊了過去,他說:「那就把它填滿,你覺得如何?」
  「福葛,你可以說一些我聽得懂的話好嗎?我真的快餓死了,沒有力氣花在動腦上頭了。」
  納蘭迦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空腹的激烈反應不好受,他噘著嘴,雙手抱胸,完全不多加思索福葛話中的意思,選擇放棄並等待對方的解釋。

  「啊、這樣吧?我沒有說你傻蛋的意思,但你聽不懂"用餐"這詞的話就…」
  話才說一半,福葛就看見眼前的人又叫又跳,嚷著要去,順勢不忘罵個幾句,怪福葛說話沒事繞這麼大圈作什麼,但氣勢維持沒有幾秒,就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靜下來數起了手指。福葛沒能來的及理解現況,就被納蘭迦投來的眼神給盯個正著,伸出雙手想比出一些手勢,他這麼說:「呃──福葛,那個、那個嘛!」

  「你在想,是不是我要請客,是嗎?」
  「對、對的!福葛你真聰明!」
  福葛搞不懂自己究竟為何能懂納蘭迦詞窮時想表達的話。
  況且被納蘭迦稱讚一點也不開心(他覺得納蘭迦笨到極點),不能否認這是第二次猜中了,他心想──說納蘭迦笨的是自己、懂他的也是自己,這下子真弄不清誰笨誰聰明了,但福葛很明白,納蘭迦絕不會承認自己笨,即使是事實。

  「我是有──幫你付小費的打算而已。」福葛故作慷慨,將前面幾字的句尾拉長,製造讓納蘭迦誤會的機會,他是達成了,因為聽見後面的話時,納蘭迦的眼神從閃亮轉變為黯淡,同時也查覺到福葛微笑帶有的惡意。
  福葛因此獲得不少優越感,直到聽見有人賭氣嚷說:「我只是作了個,可能會吃到一頓免費午餐的打算…納蘭迦先生口袋裡頭還是有幾張鈔票的,別說我沒告訴你!」

  「那麼走吧,納蘭迦先生。」福葛學著納蘭迦裝腔作勢(用來強調自己身分符合一位先生)的回答。「我是知道這條街過兩條巷後的轉角那頭有家不錯的餐廳,一定很符合你的胃口。」沒等對方回答,他拉著納蘭迦就往口裡所說的方向走去。

  那個地方在他們走過一個路口後,納蘭迦就想起來是哪了。
  他沒顧及週遭的人投來奇異眼光,拼命大叫說不行不能去,以及許多代表反對選項的話,但沒有一個福葛聽進去。
  讓納蘭迦尖叫連連的原因,絕不單單只有價錢,那裡還是他第一次遇見恩人──布加拉提的場所。
  這麼說起來,根本還沒準備好要見布加拉提,完全在硬撐裝鎮定,連剛才奇怪的口音也是,正當福葛內心抱怨時,納蘭迦用另外一隻空出來的手環抱住路燈,他整個人震了一下,又往後退幾步,等福葛往回看,他的好朋友已經全身抱緊路燈不放了,還不止如此,納蘭迦的身體連牙齒都在害怕的打顫,拼命對自己搖頭說不想去。


  事實上,福葛也沒有想去那家餐廳的意思。

  早在半年前和納蘭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布加拉提送納蘭迦去醫院留下自己,他被一句話湧起不知所云的氣憤,抓狂之下跟餐廳老闆鬧翻──福葛摔爛盤子,翻倒餐桌,最後又烙下狠話,雖然最後把整個錢包都丟給對方,以代表補償器物損毀及醫療費用,但他之後再也沒有踏進餐廳一步,除了到那裡找用餐的布加拉提和收取保護費(也盡可能不是只有自己去),即使那家餐廳的義大利麵還真不算難吃,和這一帶幾家餐廳比較起來,算是比較中上評價了。

  見福葛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納蘭迦以為他鐵了心就是要去。
  「唔、唔嗯。福葛,打個商量嘛」納蘭迦雙手交扣擺出乞求的手勢說:「下次再去好嗎?今天我……」
  「嗯,那就這樣吧。」福葛乾脆的回答令納蘭迦發出詫異的叫聲。


  之後他們隨便找家餐廳坐下來用餐。
  福葛還記得,那個笨蛋認真端詳菜單,遲遲無法選擇,胃口小的前提下,自己簡單選了義大利麵作午餐,這家餐廳的料理種類豐富,若說沒有猶豫是騙人的,下次還有機會來用餐,到時再點沒吃過的餐點便好了,但納蘭迦沒這麼想,直到義大利麵上餐來了,他聞到香味後肚子叫的更厲害,才果決下決定要吃些什麼。
  「吶吶,福葛,義大利麵好吃嗎?」納蘭迦對福葛這麼問道。
  看來是怕選錯了,他邊想邊轉動叉子捲起麵條,正送進嘴裡,聳聳肩沒甚麼表示,味道是還好不難吃,倒是福葛好奇納蘭迦會吃些什麼。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服務生上菜了,她清晰的口吻唸著:「您的瑪格麗特披薩好了,請慢用。」一盤莫約十二吋的圓盤放上桌,佔去一大半空間,來不及等服務生上完餐具,納蘭迦發出驚喜的呼喊。

  「哇,熱騰騰的──看著!我選的沒錯吧!福葛你快看啊!滿滿的起司。」只見他拿起一片披薩不斷往上抬,起司由於剛出爐,融化保有彈性一直沒有斷掉,幾條絲線連在上頭。

  納蘭迦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食物舉得半高,樂此不疲,還一直叫福葛看著看著,這讓福葛覺得很丟臉,他在內心罵道,這個低能,這不是小孩子愛作怪嗎?不然會有什麼詞好解釋?
  拿起叉子就往納蘭迦的方向戳去,這一戳順勢把那拉的又細又長起司絲給截斷,可是叉子沒有停下,尖端埋進臉頰冒了點血後,福葛才鬆開手,聽著納蘭迦尖叫及看他佈滿臉的起司絲。

  「福葛!很痛耶!呃嗚嗚嗚,哪有人拿叉子插人的。」

  撫摸自己受傷的臉頰,納蘭迦不干示弱又說:「我決定要收回稱讚你聰明的話了,我這麼決定,因為我覺得你很沒有用餐的規則!」附帶多罵福葛說,他不像個文明人,總是動手又動腳的,明明有事可以好好溝通的,真不成熟。

  福葛根本懶得理會納蘭迦的理直氣壯,他若無其事跟服務生再要了一隻叉子,繼續吃著他的午餐。

  「我還真不想知道…你這傢伙懂餐桌禮儀得這件事,我說真的。」

  「唔唔唔….嗚唔喔!咳……」(你說甚麼!福葛!)
  福葛吐槽完後,決定漠視某人的狼吞虎嚥了。

  他打算當作聽不懂那種低能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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