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屆於本傳&紫煙之間的腦補劇情



Finishi---ALL 14.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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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要加入他們也不簡單的,福葛告訴納蘭迦,對方用手拍拍肚子,吃飽後肚子突起的十分明顯,他對福葛的話疑惑,簡單來說他沒有聽懂。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嘴裡叼著牙籤,讓它在唇上打轉著,他是用舌頭這麼做的,福葛看得都覺得煩了,決定直接了當地告訴那小子原因。
  福葛說:「不能說找上布加拉提是沒有用的,只是見了,也不能保障你一定能跟我們一塊。」

  「啊?」

  納蘭迦起了很大的反應,他張嘴大叫一聲,差點把牙籤吞進肚,椅子還被他翻倒,他驚訝地無法復原,過幾秒仍是如此,於是又開口跟福葛確認一次。
  「我沒聽錯吧?你說我找布加拉提沒有用?吶、那我得去找誰啊?福葛?我到底該去找誰才能加入你們啊?」他快哭出來的模樣,簡直像隻小狗,福葛在內心暗自比喻。
  「福葛,你不是說我有潛力的嗎?不會有錯的吧?對吧!」
  急忙探頭後想盯上對方的眼神,這是納蘭迦尋求認同的方式,福葛想裝作沒看見,他撇過頭徹底略過納蘭迦的盼望。

  這段期間撐著頭,桌面上出現幾個攸關思緒的節拍,他正用手指敲著,福葛心想,納蘭迦有辦法看見紫煙,縱使是一小部分殘影,仍然可以代表他看得見替身的「事實」,依照「事實」,他應該可以通過波爾波的入團試驗,不過,整件事情不怎麼順遂,原因卡在布加拉提那裡,得看他同不同意,才有個管道切入參加,有介於血淋淋的先例──他叫納蘭迦乖乖回去上學,福葛根本不敢保證納蘭迦有機會加入。
  「我只能祈禱他回來時會願意見你,不然你又得找上我了。」

  事實上,福葛沒提起布加拉提不在這的事。
  布加拉提簡單交代後離開這裡,說是暫時去辦點事情,但是他的兩名部下都明白,原因出自命令,鐵定是牢裡那位幹部,他所下的命令是沒辦法違抗的,再多點詳細問起也是沒得到半點回應,布加拉提口風很緊。
  「多說一些、讓人多知道一點,就會給對方添加更多一倍的風險。」他告訴兩人「不要多問否則招致不詳,何況內容與組織有關。」
  這多少也是布加拉提替夥伴們著想的選擇,畢竟他們的處境不完全稱上和平的,偶爾暗藏些意想不到的危機,能夠降低風險是再好不過。


  納蘭迦聽完福葛的話後才稍微鬆開眉間,看的出來他很有心想加入組織,而且無法輕易用幾句話打發,至少以福葛自身的立場,他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說服納蘭迦打消這個念頭,就算要拒絕也是由布加拉提來說。
  「我會替你轉告布加拉提的,不過你得等個幾天。」

  這裡的「幾天」指的是布加拉提離開的時期,大約是三、四天吧?
  福葛憑藉以往經驗作出判斷,再久也不會超過這個時間,依照布加拉提的細心及實力,都還有提前的可能性。福葛又補充幾句:「至於詳細時間我無法打包票,所以你先回去吧…對了」轉頭跟服務生要隻筆,將筆連同桌上擺放的餐巾紙一起推到納蘭迦面前,他說:「你把地址寫上去,省的麻煩好花時間找你,可以的話連電話也是。」

  一番話交代後,納蘭迦拿起筆,他專注的盯著紙,維持了好一段時間,卻遲遲沒有下筆,作為旁觀者,福葛有點傻眼。

  (慢著,這傢伙該不會不識字吧?) 
  他直覺反應對方擁有這個問題,不然就是聽力方面出了什麼差錯,導致自己已經清楚說明的內容沒能聽懂,但先前,談到關於組織話題時,納蘭迦反應迅速準確,福葛默默排除掉這項可能性。
  雖然講起來傷人,福葛仍一字不差的問著對方:「你不會連寫字都不會吧?納蘭迦…先生?」

  語尾不忘加上稱謂諷刺,他是故意的。這句話簡直壞透了,在任何一個明白實情的人聽來都是如此,要不是納蘭迦開口解釋,福葛還真不知道自己嘴巴有多麼狠毒,從其吐出的句子也是。


  「我,沒有家的。」

  「啊?」福葛立刻拍著桌子起身,聲響引起一陣騷動,餐廳其他人注意投往他們的方向去,但福葛一點也不在意,他關心的是納蘭迦的回答,沒有家這件事情實在很難讓他信服,對方低落的眼神,他想不出任何表現這些行為的好處,換言之,納蘭迦是沒必要欺騙自己的,既然沒有住所是千真萬確,那麼這些沒找上他們的日子裡,納蘭迦是在哪裡度過的?
  福葛邊平靜情緒,一邊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猜過一遍。

  「真不敢相信,你……」
  他摀著嘴,這時,才意識到剛才那些話確實刺耳了些,見納蘭迦久久不語並低頭迴避自己的眼神,福葛心裡感覺有些愧疚,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好,他不是拉不下臉愛好面子,而是害怕自己原本作來歉意的話語會不自覺加上不當用詞,結果又會變得更糟了。
  臨時,他想了個好法子,是個幾分鐘後自己鐵定會後悔的法子,目前他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解決辦法。福葛拿起夾住帳單的小冊子,外頭選用黑色皮縫製,即使它本來就不顯眼,福葛的動作也不大,這個舉動仍讓納蘭迦問起話。
  「呃,福葛?」

  沒理會呼喚,一逕拿著帳單走去櫃檯付帳,留下在座位一臉茫然的納蘭迦,完全不明白福葛舉動的用意,在看見福葛從皮夾子抽出鈔票時,他首先大叫了聲,彷彿不宣告給眾人知曉自己的情緒會很痛苦似的,又叫又跳跟著來到櫃台。
  福葛撇見結帳人員投來一絲眼神,他心想,今日光顧的顧客實在太不走運,用餐頻頻被打斷的次數高得嚇人,當然,罪魁禍首是眼前這人──面對他的一臉驚訝,福葛聳肩,默默地說:「下次會是你請客的,今天這筆我就先記著了。」

  「欸──」發出哀嚎。
  「當然還有住宿費,一毛都不能少。」福葛的話讓對方瞪大眼睛,嘴巴因驚訝張合開來,卻說不出任何話,他認為這副模樣十分滑稽。納蘭迦不甘示弱的回應著:「你的話我真的聽不懂啊!福葛──這麼說來我們真的是同一國人嗎?我深感質疑的。」

  他大聲嚷嚷,跟著付完帳的福葛走出餐廳,然而,福葛的腳程沒快得像聚餐過後,就此散會的人們一樣,他刻意放慢腳步等對方跟上,這麼作的目的,是能夠不開口也讓納蘭迦跟著自己,要是開了口,納蘭迦肯定會為什麼?為什麼?問個不停,福葛光用想都覺得很煩。
  但情況不如預期,對方仍然不斷吵鬧,重複嚷著重複性質高的話語,中途福葛聽的厭煩,一時沒能忍住脾氣,當眾揍了納蘭迦一拳,要他閉嘴乖乖跟著自己走,最後一句是這麼交代的。
  「再吵,我就連往你腦子裏塞棉被我都懶了。」



  結完帳離開餐廳,福葛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
  在護衛小組執行那次任務後,這一帶極度缺乏組織管理,與之前相比,還要亂序很多,雖然不到每天上演殺人放火的程度,但普通扒竊、鬧事打架簡直家常便飯,次數頻繁。
  由於長相和名字都被記住了,要是在街上走動時,總會被人從旁攔住,一開口不離──「怎麼了,我們不是有付保護費嗎?」
  「布加拉提先生去哪了?」
  「為什麼沒人管管這裏,為什麼沒有人保護我們?」或是破口罵著:「再這樣下去,不用作生意了,根本活不下去。」

  亂象沒有停歇,一件未平一件又竄起,絲毫沒有給人喘息的機會,轉眼幾日過去,又是幾起吸毒身亡事件,福葛無奈被質問這些事情,現在的他光是被丟一個──布加拉提的下落,他就啞口無言,更何況其他攸關組織決定的事情。有時,福葛暗自揣測,如此頻繁簡直能用異常來形容,是否有人在背後煽動?他無從得知也無力得知,唯一能作就是抓出那些鬧事者(僅限在他面前發生的現行犯)。
  福葛用拳頭使他們屈服,心有不滿就讓他們吃點苦頭,在這種瑣碎小事上還用不著替身的。
  因此,有一陣子福葛錯覺似認為,自己好比普通人──他沒有見過任何替身的影子與屍體、沒有遇過必須致自己於死地的敵人、沒有與同伴相處、執行任務的經驗,擁有「一無所有」,肯定就不會再失去什麼的。常常催眠自己的內心,福葛卻不理解,如此一來,他就是更顯的忘不掉,僅管稱那些叫作「往事」。
  事情過了幾個月後仍拿出來細細咀嚼,世上給自己如此難堪的,可能只有福葛自己而已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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