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屆於本傳&紫煙之間的腦補劇情



Finishi---ALL 14.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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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來跟你說這件事實在很不快活…。」
  米斯達在一間餐館找到福葛,發現時還正好碰見他出手揍人,那個男人的臉部掛了彩,是用水杯打的。
  奄奄一息的模樣讓米斯達忍不住出聲制止。「喂喂…福葛,夠了。」還以為他要多揍個幾輪,沒想到福葛拎起衣領將男人丟在一旁,水杯底部還沾有血跡,只見福葛拿著它又倒了杯水喝口才回答。
  「怎麼了?什麼事?」
  這句話米斯達才想問他。


  福葛聽完米斯達的話後,突然將水杯砸在地上,男人昏睡著,有幾片碎片反彈插在腳上,男人還是動也不動,米斯達默默嘆口氣,本以為福葛很冷靜的。
  「我知道你大概不能接受,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對於幸運逃過一劫的大少爺的你,忘掉這些也許很幸福吧?但可惜的是,這是喬魯諾的命令,所以我來告訴你,懂嗎?」
  隨手拍著桌面,不斷強調隻字語氣,米斯達那些主要酸人的話福葛沒聽進去多少,倒是有聽見幾個重點。

  阿帕基死了、布加拉提也死了、就連那個人也死了。
  啊啊,他甚至懶得去數還有誰活著。

  或許正如米斯達所說,自己幸運逃過一劫,保有生命卻只背負著背叛者這三個字,算是很便宜的交換。
  「啊、嗯、我明白了。」
  「你明白些什麼?」米斯達對彎下腰撿起玻璃碎片的福葛說道,原型是剛才已經砸個破碎的水杯,福葛正將那片碎片平穩的放在掌心上,整個人微微的左右搖晃,只用手指輕觸了邊緣就流出血,顏色是紫色。
  他看著紫色的血不斷從掌心湧出,順手臂一路往下,暈染到衣服後也滴到地板上,這驚人的出血量讓一旁的米斯達緊張地直跳腳,但福葛不痛不癢,就連失血應該會帶來的昏倦感也沒有,他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是個夢,是夢的話我就得醒來。」
  說完他用力握緊碎片往脖子一揮──




  碰咚。
  福葛一拳捶在鋼琴上,他人醒來在酒吧裡,到底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依稀記得昨晚的演奏結束後,喝光杯裡的水,就這樣而已,碰的只有水所以問題也出在水,原以為是水的酒。
  「該死。」
  這下想起來了,那杯酒是某個在場的女聽眾,可能看上福葛的才華或是樣貌,特地跟酒保說聲要調杯酒招待,結果他滿腦子想著別的事情根本沒理會那杯酒,不知情的服務生還認為福葛陶醉在鋼琴之中,下台後交代情況,女聽眾知道後這麼對仍在演奏的福葛的印象又更加提升了。
  她覺得福葛格外迷人。
  「到底讓我喝了什麼東西……。」福葛並不知道事情後續發展,他對空著的杯子發脾氣,幸好只是睡著這家認識的酒吧,不敢想像是外頭的話,會被剝個精光也不奇怪。
  將歪掉領帶重新拉正,頂著一頭亂髮及混亂的思緒,福葛抱怨。
  (拜託不要再讓我夢到米斯達了,夠了。)


  一樣場景一樣的話,在最初福葛夢見是在做出抉擇後的一個月。
  米斯達在餐館找到自己,當時只是看份報紙享用熱騰騰的早餐,一聽到米斯達帶來的消息後整個人嚇傻了,思緒正不斷打亂時,取而代之是一股隱隱約約的憤怒,他立即抓狂起來,先是砸爛盤子翻起桌,拿椅子把大片櫥窗砸個粉碎,之後用紫煙將自己以外的東西全毀了(其中也包括米斯達)。
  換句話說福葛發狂幾次也就殺了米斯達幾次,這也算是他不願再夢見這個夢的原因之一。
  雖然只是個夢,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失控感到害怕,隨著夢見的次數,漸漸開始能夠改變夢的過程,福葛冷靜下來不再發狂殺了米斯達,幾次摸索後反過來自我了解,這是目前知道可以離開夢中的方法。
  (有必要在傳言證實前,先告訴我誰死了嗎?)福葛嘆氣。

  布加拉提的死讓他震驚,卻又或多或少猜測的到原因,依照當時他向所有人說出的情況,的確最有可能令自己身陷危機中。
    阿帕基的替身能力就隱含致命的缺點,最有可能是在使用能力時遭到攻擊。
  

  至於納蘭迦──
  福葛很不實際的替納蘭迦想了數十種可能發生的死法,但沒有一樣經過證實,在護衛小組過了許久還沒帶來消息,只能暗自猜測結果恐怕凶多吉少。是不是死了的這點都還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他尤其痛苦就在這,如果死了,那麼納蘭迦‧吉爾葛是怎麼死的?
  福葛多希望納蘭迦能取代米斯達來到夢中告訴自己,順便解決打從那時以來的困惑──為何能夠立刻做出決定的,沒有猶豫的往前跨出一步,在那時。



  他離開趴睡整晚的鋼琴,順帶揮手拍拍平台上頭,即使微微燈光下仍清晰看見灰塵飄散在四周,酒吧裡只剩下他一個,只有一盞燈打在身上更顯孤獨,福葛並不這麼覺得就是。
  時間已經來到三個月後,他與這台鋼琴陪伴在一塊也好些日子,還處於組織內對福葛的生活經濟來源還不貧乏,但也算不上優渥,要說他唯一自主行動的一件事是來到這間酒吧應徵鋼琴手。

  「為什麼會來?」老闆知道他,組織在這區域特別出名的,他們五人小組的名字和長相被緊記在這兒的市井小民腦海中,特別是布加拉提的名望,使他們都願意多付點金錢以保障生意的。
  「嘛、也不是說我不答應,只是我這人多事了些。」
  將一杯水推到共桌的福葛面前。「如果不想多說我不會問下去的,抱歉抱歉。」老闆微笑道歉,但不是福葛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選擇在結束話題前開口,福葛這麼說:「只是遵守命令罷了。」內心帶有抹疑惑地,這點老闆並察覺不出來,反倒是點點頭附和。
  「是布加拉提大人吧?我明白了。」
  老闆起身走到柱子旁,那裡有一排開關,按下標有舞台的字樣,幾盞足以照亮舞台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那舞台是與吧檯成斜對角,靠角落那擺放鋼琴的地方,他帶福葛走到它面前,一口氣將蓋在上頭的紅布拉下,揚起好大片的灰塵,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福葛連忙用手摀住口鼻。
  「它前個主人鬧事,雖然外表斯文不過喝酒後就變了個樣,到處惹事最後被人給斃了。」福葛對此點頭,表示前些時候確實有這件事。
  「所以呢,它現在是你的了。另外我把後門鑰匙也交給你,明晚提早來,我會跟你交代一些事,那麼晚安了。明晚見。」老闆拍了福葛的背後,走到接近後臺布幕後的位置,開門後離去,順便告訴他那是後門的位置,福葛有點驚訝於這股信任,這或多或少多虧組織建立起的形象吧?多少沾了點光,是好處但有點不是滋味,在手裡把玩鑰匙,福葛回想起剛才,某段對話中自己的回覆,是有點在意。

  (我一直遵守著布加拉提的命令嗎?)
  他只是隨便敷衍的一個答案竟成為現在最想不通的事。



  「啊啊。」

  時間來到正午,明明是該享用午餐的時刻,福葛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反倒想吐到不行。可以的話,最好把令他反覆作同場噩夢的主因全都吐出來,連同身體那些沒受到一點傷心、沒有憤怒也不快樂情緒影響的內臟,通通都是。
  三個月來一向如此,福葛懷疑是不是紫煙將他的情緒全都破壞殆盡了,用個詞來形容的話,用傀儡再合適也不過了。
  他總認為他機械式的動著,在舞台上,隨興彈起沒有擺上樂譜的演奏,不理會、不接受點曲,或有人大聲嚷嚷罵著這首歌老早就聽過幾次,還彈個什麼勁,對於那些人,福葛只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這已經是他最低限度的發脾氣了。
  原本是想彈給祖母聽的,現在卻全都派上用場,有些諷刺。
  福葛忿忿地哼了口鼻息,將情緒放遠。

福葛是知道的,現在的一切全被鎖著,鎖在──納蘭迦‧吉爾葛,這個名字一直象徵那天景象,並成為回憶在福葛腦海裡播放,無論是他拼命想得到的答案、想忘掉的那股憤慨,或是對於傳言的沉重負擔全都容納在那之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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