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出自:百題坑。


◎無CP,三部劇透有。
靈感來源謝helhel




Finishi/----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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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薩-A-齊貝林,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雲海。
他的身體還不能動,勉強能動下手指,一下、兩下,試圖拉回一點觸覺。
(嗯,好軟?)
像是童話故事中描述的,他所躺的雲層是多麼的柔軟,要是可以,他一定會跟那些懷抱著憧憬的孩子們描述那種真實感,可惜他沒有辦法,頭上的傷口正劇烈抽動著神經,痛的他幾乎大叫,卻又叫不出甚麼聲音,西薩最後一絲吶喊讓聲帶沙啞,他明白,他將精神連同波紋一起交給還在奮戰的夥伴,西薩-A-齊貝林正式從戰場上退下,掛上死亡的這個消息。


不知道有沒有好好收到了波紋。
西薩讓這個話題在腦裡打轉,降低對痛楚的敏感度,縱使單打獨鬥很愚蠢,為了那一個信念他還是奮不顧身的上前戰鬥,受重傷了,卻也拿回解毒劑以波紋泡泡傳達給了那位戰士,給自己的行為打個分?
他回答"勉勉強強罷了"

依照喬瑟夫的個性,再難過也要看見自己的屍體在哪裡,這時西薩恢復手的行動力,伸手向上梳起自己的前髮,髮帶也一起給了喬瑟夫,他摸了摸前額本應該綁上髮帶、正空著的地方。
"一定哭得很難看的吧,那傢伙"

他清了清嗓子,勉強笑出來,摸著身體,還能稱做為完整呢。西薩想著,原來靈魂的樣貌是這個情況,原本的身體壓的可扁的呢。如此諷刺的話也只有現在才說的出來,要是再下頭對喬瑟夫說的話,肯定會被揍一拳的,不,應該說自己肯定不會說話的。連帶影響現在的沉默,西薩看著上頭,應該是天花板的部分由雲朵取代了全部,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該去哪裡?又該做甚麼事情,缺乏目標,他沒辦法選擇去做任何事,或者說現在的他有選擇權這種東西嗎?

有一道陰影在西薩面前晃過,他立刻坐起身,錯不了,那是一隻手揮過去的殘影,他看的清楚。
沒能來的及思考身分時,瞬間起身的動力和對方撞在一起,額頭狠狠撞上,西薩痛的大叫,對方的聲音卻遠遠比他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 阿.....JOJO "
西薩睜大眼睛,見到喬瑟夫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或是說對方見到自己看起來沒事會很開心(?),但是在這個地方遇見了,立即一股怒氣取代了只有幾秒的喜悅,西薩不假思索,一拳就往對方揍了過去,揍到的部位是哪裡不重要,重點是他生氣在自己的戰友怎麼能這麼快就會面了,不是自己犧不犧牲的問題,而是--怎麼可以死阿你,的這個想法,當然依照西薩的個性不會說,想回補一腳又無奈他一拳就花掉他一半的力氣了,死前的痛楚還留在身上,能短時間這樣大動作已經是奇蹟了,他怒視著對方,喘著氣。

對方遭受突然一擊,似乎還陷於錯愕之中,久未平復,兩個人都沒多說句話,西薩看著對方摸著臉頰,看來是一拳直擊顏面了,一定很痛,換作是平時西薩是絕對不會有罪惡感的,但是他越往對方看去就越不太對勁。
有點不太像喬瑟夫阿這個想法充斥,最後的結論是,不是喬瑟夫,衣服、髮型甚麼的根本不是,從側面的輪廓還有點像,但整體而言不是,真的不是。

"那個...沒事吧?呃。"
有點尷尬。
出手揍了個陌生人還是在天堂,他不是這種個性,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到底未來還要發生甚麼超現實的事件來整垮只剩下靈魂的自己,幸好對方搖搖頭轉了過來,說"沒事,這一下還真大力,你是有什麼記恨的人嗎?我可不是那人" 西薩這時才明白,自己會誤將這個人當作喬瑟夫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們很像。

"不會是....血緣關係之類的 呃....."
對方首先拍了拍衣褲,站起來扶西薩一把,雲層軟歸軟,踏起來還是很實在,以現在的他的行動力還是得小心一點別摔跤了,只不過不會有摔到地表的危機存在就是。

"你好,喬治二世。"
對方伸出手打聲招呼,西薩點頭,答道名字"西薩-A-齊貝林" 答案讓對方遲疑了一下,補了句話"喬斯達"
"阿.....你是...."
"兒子多虧你照顧了...應該要這麼說 對嘛?"
喬治深深鞠躬,視線往後方看去,是個穿著綠色學生制服的人,大概比自己小個幾歲而已,跟在場的兩人包含自己,在外表輪廓上有極大的差異,那個人笑著說:對呢... 然後在喬治一旁的空位跪坐下,加入話題。

透過兩個人解釋,西薩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久到喬瑟夫已經當了爺爺,還和自己的孫子等搭檔一起旅途戰鬥著,原來自己已經睡了這麼久了,當喬治說喬瑟夫和絲吉Q結婚時,西薩還驚訝得差點跳起來,講到最後一戰失去手時,露出有點痛苦的表情,摸著相同受傷的部位。
對座的那名少年則笑著說:嘛嘛、不過也要接近尾聲了... 他指著雲層一處破洞下的影像,那是現在的人的歷程,西薩才注意到少年的表情帶有點哀傷,空著的那隻手摸著腹部,西薩忍不住問: 有點失禮,不過是哪裡... 面對西薩投來的問題,少年微微笑邊說邊指著
"阿嗯、沒錯,肚子開了個大洞呢....."
西薩又覺得自己製造了個尷尬的場面。

"想這麼多做甚麼呢" 喬治似乎看穿西薩的心思,拍了西薩的肩膀 "已經很足夠了啊 很努力了你。"
然後他另外一隻空著的手也拍了拍那位少年
"你也是,最後努力破解出來的消息,幫了個大忙呢,一定有好好傳達到的。" 少年原本有些憂鬱的神情全被喬治這句話給逗笑了,他回話反擊著說:"喬治先生才是!喬斯達先生說了他總是離不開墜機這件事情,但是每次總是沒有事情,該說是誰的功勞?"

西薩看向喬治,對方全心全意的注視著來自下方的影像,是個好爸爸呢,西薩想起了那個令他修練波紋的契機,突然左右張望著,如果這是天堂,應該也可以看到的吧?但是他沒有見到,於是問了喬治。
"這裡是死去的人會來的地方吧?會有見不到已死的人的情況嗎?" 喬治見西薩這麼問道,聳聳肩,他說:"畢竟這個地方這麼大,要找人也是不好找的,像找你就已經花了很久一段時間,雖然上頭跟下頭的時間不能比..."
西薩低下頭。

"接下來該你去了呢。" 喬治搭上西薩的肩,一瞬間就把西薩往下面推,不是不會摔到地面的嗎?這麼推還有什麼意義?甚麼的還來不及喊出來,西薩碰的一聲摔到下一片雲層,上頭喬治和少年都還對著他揮揮手,西薩握拳高舉表示抗議,這時,上頭兩個人同時往某處指了指,西薩看了過去。

是喬瑟夫。
這次真的是喬瑟夫躺在那裏,西薩立刻明白喬治的用意了,不過自己來叫醒自己兒子這件事情辦不到嗎?真是的.....西薩在嘴邊碎念著,他盤腿坐在喬瑟夫頭邊,深吸口氣後對著喬瑟夫耳旁大喊,喬瑟夫立刻彈了起來,摸著耳朵,知道是西薩喊的之後,喬瑟夫突然靜了下來,西薩注意到喬瑟夫的右手始終緊握著,喬瑟夫將手伸直,在西薩面前把掌心攤開,他說:"我確實收到了...最後的....."
喬瑟夫低下頭,掌心上的是西薩當時留下的頭帶,現在還好好的保留著。

"現在可以還你了吧。"
西薩忍不住笑了起來,惹的喬瑟夫生氣罵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可是認真的。" 
"別逗我笑了,你特地上來一趟就為了還我一條頭帶?"
"喂!!!!西薩!!!!"
"JOJO...我說你還是下去吧。" 西薩揪著喬瑟夫的圍巾,把他拖到雲層邊。


"別讓我在看見你啦...給我到下面待個夠久一點再上來。" 西薩一把把喬瑟夫推下去,喬瑟夫原本還不停的對的對西薩咒罵著,再見到西薩最後一眼後便停止了,那大概是西薩第一次對喬瑟夫笑著吧,打從心底的。

喬治看著下頭子世代打鬧,他抓頭刻意大聲說著:"看來人家說,有怎麼樣的父親就有怎麼樣的兒子,這句話可是真的呢。"
只見躲在後方雲層的人影哼的一聲表達了不滿,又將身影縮了進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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